neglect

随手写故事,文笔一般

将进酒——沈泽川,萧驰野

沈泽川,多好的一个名字,他本该无忧长大,在那个远离阒都的地方活成一副逍遥自在的少年模样,或吟诗作对,或舞剑听酒,可建兴王沈卫兵败,茶石天坑的血太浓太烈,四万冤魂重重压下,砸的他步履维艰。


他踩着四万士兵,踏着至亲骸骨爬上人间,昔日的逍遥少年早已在茶石天坑彻底死了,活下来的只是被仇恨驱动的傀儡。


他步步为营谨慎小心的走着钢丝般的路,早都忘了曾经的自己长得究竟是一副何等模样,嘲讽屈辱夸赞他通通都不在乎,把纵横捭阖融入了骨髓,谨言慎行。


“先生授我以诗书,我为先生杀宿仇。”


昭罪寺中,他三叩响头,把自己活成了一把利刃。


他是沈卫之子,纵使被放养长大,也和他是一脉相承的血,就要代父受过,沈卫已死,可他未亡,沈卫犯下的罪就必须由他承担,他入了阒都,就带上了名为罪的枷锁镣铐,往后余生他只能背着这些罪孽。


他该死,可他不甘,诏狱中,他哑声道,我不死。


他不愿死。


他怎能死,茶石天坑的记忆刀般在暗夜里折射出尖锐寒光,有人把他护于身下,背后铁箭如刺,怀里家长里短,温热的血润湿了他的衣裳,是他终其一生也忘不了的鲜血淋漓。


索性撕碎这副皮囊再重新组装,灵魂隐于笑脸之下冷眼旁观,嘲讽这乱世,嗤笑那愚蠢,活的通透又无趣。


萧驰野是泽川所有的可望不可得,他是离北那一方广阔土地养出的人,出生时便带着阳光,烈焰与一切壮阔辽远的东西,是太过耀眼的一束光,他身上带着潇洒恣肆的意气风发,刀刃般灿烂,却在阒都中磨去了锋芒,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伪装。


他说什么都想回去,回到他魂牵梦绕的离北,回到那广阔无尽的草原,他是萧家男儿,出生便该在那边疆扬剑,猎场上,他孤注一掷,只是希望当今圣上能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放他回离北,光明磊落,正正当当的回去,可他赌输了,他只能按捺,寻求一个离开的时机。


他们都是这阒都的困兽,身上背着枷锁,心里却渴望着一方自由天地,不愿被禁锢,亦不愿被束缚。


所幸他们相遇,彼此肆意拥抱,两个满身伤痕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。


纵使前途未卜,但好在有所归处。


既然有人等候,便不再迷失方向。




评论

热度(18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